第十章 不利于大卫·斯特拉顿的情况

尽管罗杰之前预言过,但他和柯林那晚还是睡了一觉,在五点钟之后。罗杰早上下来的时候,柯林已经在吃早饭了。妇女们和威廉姆斯尚未出现。罗杰很恼火,他起得太早了。

罗纳德·斯特拉顿在餐厅里找到了他,用有些不满的方式面容疲劳地看着一个鸡蛋和一些熏肉。

“看这里,罗杰,我以为你今天早上应该走了,但我不希望任何人走,除非他们真的想要。我不认为这是最不需要的,尽管警察没有这么说,我想他们还是希望这个派对在这里一直保持原状。”

“我很高兴留下来,”罗杰同意。“但这是不是有点尴尬,和……”

“尸体今天早上被带走了,带到了我弟弟的房子,”罗纳德解释。“督查允许了。”

“哦,我知道了。很快,不是吗,在一个星期日的早晨?”

“很快。大卫自己安排好了一切。我提出要让她留在这里直到葬礼,考虑到男孩们和一切,但大卫认为不这么做更好。”

“审讯呢?”

“明天早上十一点,还在这里。我认为警察会想要你提供证据。”

“是的。审讯是在这里,是吗?这样的情况下,不可能更方便了,对……”

“对埃娜留在这里?是的,我应该这么想,但是大卫想,这可能会打乱我的安排。”

“我懂。他很体贴。他……”罗杰似乎问了自己很多问题。

“他还好吗?哦,很好,完美。这是一个在我们之间公开的秘密,埃娜的死只是一个巨大的安慰——对他比其他任何人都大。当然我们不想在审讯中表现出这一点。”

“不,当然不。今天早上我上床睡觉的时候,警察还没走。我想他们很满意?”罗杰用一种不经意的声音说,给自己另一杯咖啡。

“哦,相当满意。让我在这里这样做。毕竟,为什么他们不应该满意呢?”

“为什么?但你昨晚似乎有点担心派对的性质。”

罗纳德笑了。“是的,我害怕我一直保持沉默。我只是说一些客人穿着华丽的衣服。我不认为审讯之前可能出问题;但如果出了,我真的无能为力。毕竟,我们不是孩子。一个人不能预料到,并且针对‘谋杀犯’或一个绞刑架暗示某人自杀采取防范措施。不是吗?”

“不全是,但你可以预料到要有一个大新闻了。听起来就像我们的困境。‘豪宅派对的病态娱乐。’‘残忍的玩笑酿成悲剧。’”

罗纳德做了个鬼脸。“是的,我知道。这一切都取决于验尸官。幸运的是,我很了解他,他是个很好的人。”

“那你应该是相当安全的。但你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解释清楚绞刑架。你打算怎么做?”

“绞刑架,”罗纳德笑着说,“对我们中存在的大侦探是一个微妙的恭维。”

“毫无疑问这很该死。警察感到震惊吗?”

“没那么震惊,如我所期望的那样。事实上,检查员真的感到很有趣,我想,当然,如果有的话,他必须隐藏它。他是个好小伙子。”

“嗯,好吧。”

“喂,”罗纳德说,“好像有电话?等我一分钟。”他离开了几分钟。“玛戈特,”他简短地解释说,“想知道今天早上我们怎么样,所以我宣布了这个消息。”

“我想,她听到它是不是很难过?”

“不,”罗纳德笑了。“她似乎比我预期的要激动得多,我想这是一个惊喜。”

“你妹妹呢?”罗杰问说,“她今天早上好吗?”

“我感到她很不安。这个可怜的女孩很疯狂。当督查讯问她的时候,她几乎崩溃了,我不得不打电话给阿加莎,帮我把她弄上床。当然,她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告诉警察,所以这并不重要。我要把她留在床上,直到吃午饭。”

“是的,应该这么做,”罗杰机械地说,吃了另一片吐司。

罗杰·谢林汉姆在玫瑰园找到了柯林,他正在抽烟。“啊,罗杰,”柯林向他打招呼,有点尖锐地说:“你睡得怎么样?”

“我罪恶的睡眠听起来很完美,谢谢你,”罗杰冷冷地回答。“我希望你成为从犯以后,没有受到干扰?”

“昨晚没有什么干扰,”柯林简短地说,“我不知道罗纳德为什么把玫瑰园建在一个毁坏的罗马神庙里。”

罗杰·谢林汉姆环顾四周。玫瑰园的中心有一个凹陷的椭圆形,被宽阔的浮雕红砖小围墙围绕着,在漫步者旁边还有高高的砖头柱子。看起来的确像一座毁坏的罗马神庙。然而,目前罗杰并不对罗马神庙感兴趣。

“我不能告诉你,柯林,”他坐在阳光下,砖砌的护墙前。“看这里,当我昨晚在酒吧离开你和大卫,爬上屋顶(我最真诚地发誓,我从未做过),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当我下来了,你不在那里。事实上,那个房间是空的。你去舞厅了吗?”

柯林的脸像是试图找回遗失的记忆。“我不肯定。为什么?你还在路上吗,罗杰?”

“是的,”罗杰冷冷地说,“这是你的过错。所以请从你的大脑里榨取这些东西,并回答我的问题。”

柯林若有所思地搔着微秃的头顶。“真该死,我不知道。这有关系吗?”

“当然有。我想追踪每一个拥有想让斯特拉顿夫人死的动机的单独的人的活动,从那个女人离开舞厅一直到大卫回来说她没有回家的时候。”

“你这个魔鬼。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吧,我会尽力而为。现在等一等,让我再想想。”罗杰等待着,玩着线虫——它们正非法地调查玫瑰丛的根源——虚度时光。“如果你别动,”柯林说,“我可能有机会思考。”罗杰不动。“我相信我想起来了!我回到舞厅——是的,因为我想起来丽莲问我小大卫在哪儿,我说我想喝点酒对他有好处。是的,我回到舞厅,但大卫没有。”

“大卫去哪儿了?”

“我怎么会知道?”

“但我们必须知道。你看不到它有多重要吗?”罗杰激动地说,“他爬到屋顶上去了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着,柯林,”罗杰耐心地说,“今天早上你是睡眠不足,还是故意试图妨碍我?你不知道当我下来以后,有人上了屋顶,那个人杀了埃娜·斯特拉顿吗?”

“在你下来以后。好。但那是谁?”

“这就是我要问你的。因为你难道也没看见,在所有的有动机把斯特拉顿夫人除掉的人中,她的丈夫的动机是最大的?就动机而言,是大卫·斯特拉顿。”

“不,不,不,你不能说服我。没有好处,罗杰。没有任何好处。你永远也说服不了我,是小大卫把他的妻子吊死在了绞刑架上。”

“柯林,你要讲道理!”罗杰愤怒地说,“我不会试着‘说服’你。我只是想让你考虑一下可能性,然后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来支持它。如果我们想在这项工作中有点成就的话,我们就必须保持开放的思想。你只是有点偏见。”

“大卫都不会去挤压一条鼻涕虫。”

“我相信很多不会去挤压鼻涕虫的人都可能犯下谋杀案。”

“啊,拜托,罗杰。你的意思是在告诉我你认为小大卫是一个潜在的凶手吗?”

“当然,所有的犯罪学历史都支持我——你应该很了解。大卫·斯特拉顿完全是会犯下谋杀案的类型。”

“我想你昨晚还说是查默斯?他们不一样……”

“你要明辨是非。是的,当然他们都是这种类型。不要太愚钝,柯林!”罗杰重击身边的砖头护墙,把他的手弄伤了。“你看不到我在暗示什么吗?查默斯不可能为了自己犯下谋杀案;大卫·斯特拉顿不可能为了别人犯下谋杀案。但是可以想象,菲利普·查默斯会为大卫去做;大卫,就像我说的,是成百上千的兄弟中极其出色的,一只害虫嫁给了长期痛苦的丈夫,他再也忍不住了,于是伸手去把它切碎。”

“好吧,我站在你这边,”柯林承认。“我同意你,克里平。”

“克里平,形容得很恰当。一个迷人的小男人,完全被他那可怕的妻子击退了。虽然他的情况当然有额外的动机……柯林!”罗杰用闪闪发光的眼睛盯着另一个人。

“现在怎么了?”

“我碰巧知道大卫爱上了另一个女人。他有足够的动机。”

“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晚上我被告知的。事实上是有人把它泄露出来了——我不必说是谁。但我会去探索真相的。”

“现在听着,罗杰,”柯林毫无热情地说,“如果你要继续怀疑那可怜的家伙,那我就不会再站在你这边了。这样才公平。”

“虽然你一点儿也不介意怀疑指向我,”罗杰痛心疾首地说。

“是你把它固定在自己身上。但如果你要证明是大卫,然后让我们不做任何事情。我不想知道他是否做了;但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上帝啊,让我们息事宁人吧。他一定受了很大的刺激。”

“啊,你也开始承认可能了吗?”

“我只是不想和它有更多的关系。”

“我想,你的生活中的其他人会有什么暗示吗?不,柯林,我担心对我来说不够好。在任何情况下,我都看不到你的麻烦是什么。你怕知道你的一个朋友犯了谋杀罪,就像鸵鸟的丈夫不知道他的妻子已经把他踹了?无知是幸福的——这是你的想法吗?但当你立即下结论是我干的时候,你也没有崩溃啊。”

“那不一样,”柯林咆哮着。“你可以照顾自己。大卫不能。”

“哦,不要再当一只老母鸡了,”罗杰不耐烦地说,“合理地讨论它。我不是说我们一定要按我们发现的事实行事。在任何情况下,我很怀疑我们是否能证明它,如果警方也认为是我移动了椅子的话。你不必害怕你可怜的小大卫。我很愿意为他做掩护,如果他不急忙逃走的话。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会和他握手祝贺他。但我必须知道。”

“你为什么要知道?”柯林痛苦地问。

“因为,可恶,”罗杰大喊,“你指责我,但是我没做过。你咬到我的自尊的根源了,你-——你这条线虫,我要恢复它们。”

“哦,好的,”柯林抱怨说,“那好吧。抓紧干。”

罗杰·谢林汉姆搬到另一片温暖的阳光照射着的砖墙,因此感到了些安慰,接受了他的忠告。“这很清楚,柯林,我今天早上说的每一件事都会让你不同意,所以你最好立刻开始从事辩护律师的职位,我将要起诉了。首先,我很想听听你的想法,为什么你认为大卫昨晚表现得很奇怪,在我们找到尸体后。或者你不认为他的态度奇怪吗?”

“这对他来说自然是一个可怕的冲击。你以为是什么?”

“我认为不像我所看到的一样,”罗杰沉吟着说,“这是一个冲击,当然。另一方面,大卫一定讨厌他的妻子;但失去一个你讨厌的妻子的冲击肯定比失去一个你爱的妻子的冲击要小。虽然给你的第一反应,对一个无辜的人,当然,可能是恐怖。妻子毕竟是妻子,即使你讨厌她;而且肯定有一段时间,一个人会本能地带着情感回顾。即使是埃娜·斯特拉顿也一定有这样的时候,否则大卫就不会和她结婚。究竟为什么他想这么做,是我用语言不能表达的。尽管如此,显然是他。

“但大卫昨晚的态度没有使我感到自然和无辜。有震惊,但不知怎的,我不应该说,这是失去妻子带来的冲击。如果我认为这是恐惧的冲击,我会不自觉地影响自己吗?”罗杰演说似地要求。“很有可能。但是毫无疑问是关于罗纳德的。他就像一只老母鸡,绕着大卫咯咯叫。我不知道,大卫身上有什么能让非常强壮的人像母鸡一样咯咯叫?我不知道。无论如何,罗纳德,非常关心大卫。为什么,柯林?”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说那是因为罗纳德知道大卫做了什么,你会厉声斥责我的。他被吓得不知所措——大卫可能会自首吗?你会非常生气的——如果我把它作为罗纳德为什么要夹在中间的原因,并且回答督查的问题,使得督查在他哥哥之前就撬开大卫的嘴巴。你会吗,柯林?”

“哦,事实上,我们有一个新的从犯,就和有一个新的凶手一样,不是吗?”柯林讽刺地问。

“看来我们可能有,”罗杰承认。“我希望如此,为了大卫的缘故。好,大卫的反应是有问题的,正如他的态度所表达的一样。事实上,大卫可能有两种面貌,早上一种,晚上一种。早上他显得茫然,毫无疑问受到了冲击,可能受到了损失,可能没有。他晚上的态度正好相反。罗纳德允许他回答督查的问题,他几乎是吼出了他的回答。他们说话很简略,也很无礼。

“我在那次审讯中真的有两个相当有趣的想法。在我看来,大卫是在督查面前排练他要说的话,匆匆地、粗略地排练;似乎他隐瞒了某种情绪。这些假设都很好地符合大卫的负罪感。”

“但是,兄弟,这一切都很模糊。也许可能是这样的。没有很多事实,”柯林大声抱怨。

“是的,我知道。我们还没有找到事实。先一点一点来。我们一会儿就找到真相了。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建立了大卫事先有压倒性的动机,事后有不安的方式。现在,如果你想要事实,这是一个非常大的事实,我想听听你的解释,如果你能解释:为什么大卫给警察打了电话,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

“啊,拜托,罗杰。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的。”

“我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

“要提醒他们,一个不负责任的女人在乡下很不安。”

“是的,那是他当时所说的:在自杀的情况下。而大卫·斯特拉顿,作为一个聪明的人,肯定知道他的妻子自杀的可能性非常小。他肯定知道和像我一样的人聊天聊到自杀,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去真的做。这是我第一次对死亡产生怀疑。但这并不是说一个非常狡猾的举动,斯特拉顿夫人(实际上是她)实际上已经死了,为了戏剧性效果的自杀,你就这么跟警方说,说她之前就有对自杀的恐惧?”

“我不知道。难道这就不可能让警察更怀疑吗?”

“我不这么认为,所有的证据都在等待他们收集。警察,你是知道的,不会理会心理上的可能性。就像你,他们只想要事实。而事实就是斯特拉顿夫人整晚都意图自杀。非常好。”

“这似乎对我来说,”柯林说,“那让大卫去做一件事,当他真的杀了她,就好像那些侦探故事,凶手自己去冲到大侦探面前,并恳求他在此情况下采取措施,这只能证明他是一个愚蠢的杀人犯。”

“这是一点,”罗杰若有所思地说,“但我想在这个例子里不是。警察一定会在任何情况下进行调查,你知道的;而大侦探不是。你是正确的,督查自己似乎有点奇怪,为什么大卫在这个特殊的场合,从来没有去警察局报警。罗纳德却投入了进来,用了另一种方式解释了这一切。这是他们两个之间有勾结的另一个证据。”罗杰有点机械地说。他在想,有人向他表达了一种恐惧,担心警察会怀疑他“绝对荒谬的。”那是在他自己被证明谋杀之前。但他怀疑,而且很可能表现出了他对此怀疑。他已经被试探过了吗?事实上,又有一个从犯吗?今天他一定要和勒弗罗伊夫人谈谈。

“什么?再说一遍,柯林。对不起,我在思考。”

“我不相信它的话,”柯林粗鲁地重复。“大卫没有任何理由不应该把警察打得像个笨蛋,在这样的地方有一个愚蠢的女人。没有任何理由。同时他也有很多理由。”

“好吧,我不同意,就这样。我认为至少要好奇地和督查说。现在我们得到了什么对大卫不利的情况?”

“啊!”

“假如他是无辜的,他是不是很自然地回到家里去寻找?”罗杰激辩地问。“他真的以为她在那里藏着吗?我不知道。似乎有点奇怪。她可能会很容易就冲到朋友家里去了,或者把自己藏在外面的任何地方,而不是在那讨厌的罗纳德的家里,你不这么认为吗?”

“你只是在歪曲事实。”

“不,我没有。这是一个完美的证据。它是必然的结果。其实,更有趣的还是……”

“什么?”

“为什么,你没看见吗,如果大卫知道她死了——罗纳德也知道,然后他们组织搜索,装的像是那么回事;因为他们都没有找到尸体,如果不是那样的话,看起来也会更好,所以我们必须一直保持它,直到我们中的一个找到了它。你不觉得那很有趣吗,柯林?”

“但这些都是空话,兄弟——都是空话。”

“不,它们不是空话。我承认事实不是很多,但它们的确是事实:只不过是一点点小的小点子,这对我来说都是为了表明某人有罪而不是无辜。当然没有太多,但是在质量上有点可怕,你不觉得吗?另一点是大卫一直保持焦虑的状态。毫无疑问,如果他是无辜的,他会表现得很自然;但我也应该说,如果不是他,也有很多的解释。”

柯林做了一个苏格兰式的狂笑,而罗杰忽视了他。

“那很有趣,”他又恢复了。“这表明警察根本没有怀疑。否则,他们当然会把尸体带去太平间。嗯,我不能说对不起。”

“我相信你,”柯林故意地说。

罗杰·谢林汉姆笑了。“所以我还是有点嫌疑,是吗?”

“无论如何,比小大卫多,”柯林喃喃地说,“为什么,老兄,你昨晚自己说他和查默斯是唯一的两个被完全排除的人。”

“是的,但那是在我充分意识到死亡时间可能不是查默斯建议的那样之前。”

“你不能两者兼得,罗杰,”柯林指出。“直到你试图证明查默斯说的死亡时间晚了半小时,因为他可能是故意误导我们。只是如果查默斯是有罪的,死亡时间对大卫来说够晚的了;如果查默斯有罪,就不会是大卫。如果查默斯没有罪,那么死亡时间一定如他所说;那么大卫也被排除了。你没有办法。”

“死亡时间从来就不那么严格。”罗杰反驳。“在两小时之内,在寒冷的空气中,这会使事情复杂化的,医生们很可能会完全差了半小时。无论如何,你不同意我建造起来的一个对大卫不利的情况很值得答辩吗?”

“不,我不认为,”柯林坚决维护自己的立场。“我想你把所有的证据都夸大了,对他的所有有利的证据都没有考虑,甚至连他的为人都没有考虑。”

“那是真的,我没有。我不关心它们。我只是想看看是否有一个情况可以让他答辩。的确有。”

“啊,你可以对我们中的任何人都做出很好的情况。”

“好吧,至少你提出的对我的情况很好,”罗杰反驳。“你想把这两个都放在督查面前吗?我很愿意。”

“你真的要这样把一缸水搅浑吗,罗杰,嗯?”柯林有些惊慌地问。

“不。但你的答案表明你不承认:那的确是对大卫不利的情况。”罗杰起身伸了伸懒腰,“嗯,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话,我很愿意离开。”

“太伟大了,是的。我不想再跟这一切有什么关系了。”

“那就好。”罗杰弯着腰,抽着他的烟斗,已无法忍受这个演讲。

“你现在打算做什么?”柯林问。

“我?哦,我想我应该回房里去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我更喜欢那个督查。我想我会和他聊天。我想你会呆到明天?罗纳德似乎要我们去。”

“不,”柯林说,“我根本不在乎这个想法。我告诉过他,午饭后我就离开。”

“哦。嗯,我想我会留下来。但我们的调查呢?”

“啊,”柯林理直气壮,“他们不会要我的。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罗杰·谢林汉姆走回房子。如果他没有成功地说服柯林,他说服了自己。他确信现在是大卫·斯特拉顿或罗纳德要为埃娜的死亡负责,与其他兄弟一样,作为共犯。在任何情况下,他们都是。

总体上,罗杰认为罗纳德是实际行动更可能的候选人。罗纳德是个比大卫更有决心的人,也是一个,罗杰非常喜欢的类型——如果他决定去做了,肯定会相当残酷无情。此外,他有双重动机:关怀他的兄弟,他显然很喜欢他,和代表自己使埃娜闭嘴。

然而,大卫也有双重动机,作为丈夫和情人。“我想知道当柯林离开他的时候,大卫去哪儿了,”罗杰心想。“他上了屋顶,还是没有?不管医生说的是什么,死亡时间确实给我们界定了范围。现在,我想知道我怎么才能找到真相?”

他看着这个新的、更紧密的解决方案,罗杰认为它更像是正确的。之前他还在怀疑查默斯。但用一种不带偏见的眼光审视,他现在看到了可以简单地排除许多人,但斯特拉顿兄弟中一定有一个是有罪的人。柯林、威廉姆斯和他自己都被排除了;米切尔医生,他是肯定的,在那一个小时没有离开舞厅或他妻子的身边;迈克·阿姆斯特朗和玛戈特也一样;查默斯出于同样的原因,也是清白的,只有大卫和罗纳德仍然没被排除。进一步思考对这两人不利的情况,大卫的借口是不健全的,罗纳德甚至都没有被检查。

好吧,祝他们好运。当他走到房子的时候,罗杰已经决定,他不想再去想当柯林离开的时候,大卫去了哪里。无论是他或罗纳德做了实际行动,罗杰都没有一点干涉的意图。谋杀很少能被证明是合理的,但是很难排除像是这样一个谋杀埃娜·斯特拉顿的凶手。罗杰最好的事情是根本不知道是谁做的,或任何关于它的事但当他穿过前门,罗杰忍不住笑了。

挥之不去的怀疑仍然存在于柯林、罗杰·谢林汉姆,所有人身上,或是埃娜·斯特拉顿把自己吊起来了吗?或者这只是为了反驳固执的年轻人,罗杰的对大卫不利的指控吗?

在任何情况下,罗杰不禁被罗杰·谢林汉姆被怀疑谋杀的想法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