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鼻子的佛

有一个寻求开悟的尼姑,雕刻了一尊木头的佛像,并且包上了金箔。佛像非常漂亮。无论她走到哪里,都将它带在身边。

很多年过去了,那个尼姑还一直带着她的佛像。她驻留在一个乡村的寺庙里,寺庙里有很多尊佛像,每尊佛像都有自己的神龛。

每天她都在她的金装的佛像前烧香,但是出乎她的意料,香气都飘向其它的佛像,于是她设计了一个漏斗,通过漏斗,烟只能飘向她的佛像,这样便熏黑了金装的佛像的鼻子,使佛像变得特别难看。

每一个行进在道上的人都要面对的最大的问题之一,就是要在爱与执著之间作一个明确的区分,它们看上去相同——它们并不相同,它们看起来相似——它们并不相似。甚至,正相反,甚至恨也比执著更近似于爱。执著正相反,它隐藏了恨的事实而显示出爱的外表,它扼杀了爱,再也没有别的像执著、像占有那样有毒了,所以要试着去领悟这点,然后我们才能进入这个美丽的故事。

这已经发生在很多人身上,它正发生在你的身上——因为头脑对爱与执著是如此地混乱。那些从外在看事物的人总是会成为受害者:将执著当作爱,而一旦你将执著、占有当作爱,你将会不断地错过真实的东西,你已经选择了一枚假的硬币,于是你不去寻找真的硬币了,因为你以为这就是真的。你已经受骗了。

占有、执著是虚假的爱,憎恨会更好些,因为至少它是真实的,至少它是一种事实。恨有一天会变成爱,但是占有从来不会变成爱,你只有放下占有才能成长为爱。为什么执著看上去就像爱呢?区别是什么呢?——机制是微妙的。

爱意味着你准备将你自己融入他人,它是一种死亡,是尽可能深的死亡,是尽可能深的深渊,你会掉入里面一直不停地往下掉,没有终点,没有底部,是永远地掉入他人,从来没有终点。去爱意味着别人已经变成如此重要,以致于你能失去你自己,爱就是臣服——无条件的。因为即使只有一个条件,你是重要的,而不是别人;你是中心,而不是别人。而如果你是中心,别人就只是一种手段,你在利用别人,在剥削别人,通过别人寻得满足、快乐——而你是目的。但爱说,将别人变成目的,消融、融入,它是一种死亡的现象、死亡的过程。那就是为什么人们害怕爱。你或许会谈论它,你或许会歌唱它,但是在深处,你害怕爱,你从来不曾进入它。

你的所有的爱情诗篇、所有的爱情歌曲都只是一种让你歌唱爱而不进入爱的替代品,都是让你没有去爱而感觉到你正在爱着。而爱是如此深刻的需要,以致于没有它你就无法活下去:需要真实的爱或是一些替代品。替代品或许是假的,但是至少一段时间,暂时地,它给你一种你在爱中的感觉,而即使是假的也是享受。迟早你会知道这是假的,那时你也不会去将假的爱变成真的爱——那时你会变换情人或者爱人。

有两种可能:当你知道这个爱是假的时,你可以变化,你可以放下这个假的爱而变成一个真实的爱人;另一种可能就是变换对象。而这就是你头脑怎样运作的:每当你感到:"这个爱并没有给予我它所承诺的喜悦,甚至相反,我变得更加痛苦"——你以为别人在欺骗你,而不是你正在欺骗。

除了你自己以外,没有人能够欺骗你……你感觉别人在欺骗,别人是有责任的:换个妻子,换个丈夫,换个师傅,换个神,从佛陀的寺庙转到马哈维亚的寺庙,变换你的宗教,改变你的祈祷,不去清真寺,去教堂——改换对方,然后你便会再一次地拥有你在爱、在祈祷的感觉。但是迟早会再一次知道那种虚假——因为它无法满足。你能愚弄你自己,但是一个人能愚弄自己多久呢?……于是你必须再一次地变换对方。

如果你开始了解对方并不是问题,而你的爱是虚假的——你一直在谈论,你一直不曾进入它——你恐惧、害怕。爱就像死亡,如果你怕死,你也会怕爱。在死亡中,只是你的身体在死,基本的,那个自我看起来仍是基本的——仍然是安然无恙,那个对你显得重要的头脑会继续下去进入另一个生命,你的内在的自我认同仍然没变,只有外在的装束、衣服在死亡中改变了。

所以死亡从来不是很深的,它只是在表面上。如果你害怕死亡,你又怎么可能准备好进入爱呢?因为在爱中不仅仅是外套,不仅仅是房子不存在了,而且是你死了——头脑、自我死了。这个对死亡的恐惧成了对爱的恐惧,而对爱的恐惧也成了对祈祷、静心的恐惧。这三样东西是相似的:死亡、爱、静心。路线是一样的,你必须去经历。如果你从来不曾爱过,那么你也不可能去祈祷,不可能去静心。如果你从来不曾爱过和静心过,你将会全然地错过死亡的美丽的经验。

如果你曾经爱过,那么死亡是生命中如此无与伦比的、美丽而强烈的经验,生命永远无法像死亡那么深刻,因为生命会持续七八十年,死亡只是在一个片刻中——如此地强烈,生命永远无法这样强烈。并且死亡是顶点,它不是终点。它是顶点、是顶蜂,你整个生命都一直在努力达到它,而多么愚蠢!——当你达到顶峰时,你却如此害怕,你感到如此眩晕,你闭上眼睛,你变得如此害怕,以致于你变得无意识。人死,他们处在无意识状态中死去,他们错过了那个经验。

所以爱会有所帮助,因为爱将会为死亡作准备,爱也会为静心作准备。在静心中你必须失去——对方不在那里——你必须失去你自己。爱要比死亡更深入,静心比爱更深入,因为在爱中对方仍然还在那里——你还可以执著什么,而当你执著时,你的某个部分还存在着,可是静心中是没有对方的。

那就是为什么佛陀、马哈维亚和老子,他们否认神的存在。为什么呢?他们非常知道神是存在的,但是他们否定那种存在,为了使你的静心没有任何支撑。如果有对方在,你的静心最多会成为爱:奉献,但是全然的死亡还没有经历到。只有当没有对方时,全然的死亡才是可能的,你只是消融,只是蒸发,不能粘住任何人——然而会发生最大的狂喜(ecstadsy)。

"狂喜"一词是非常有意义的,这个"狂喜"的英文是如此优美,如此意义重大,其它语言中没有这样的词。狂喜意味着站在外面,狂喜意味着你完全地死了,而你正站在自己的外面,正看着这个死亡,好像你的整个存在已经成了一具僵尸。你是在它的外面,正看着你自身的死亡——于是至高无上的祝福降临了。如果我对你说,你会害怕:如果我对你说,你是在寻找终极的死亡,你会害怕——但是你是在寻找它。整个的宗教就是学习怎样去死的艺术!

爱意味着死亡,但是执著并不是死亡。爱意味着对方已经重要到你能消融你自己,你是如此信任对方以致于你可以不需要有自己的念头——你把它放在一边。

这就是为什么人们说爱是疯狂的,人们说爱是盲目的,就是!不是你的眼睛瞎了,而是当你将你的自我、你的头脑放在一边时,对每个人而言,你看上去就是盲目的和疯狂的,这就是疯狂的状态!你不在自己思考,你如此地信任对方以致于不需要去思想,因为如果有怀疑就需要有思想,怀疑制造思想,怀疑是思想的基础。如果你不怀疑,思想就停下来了。如果你无法思想,自我会在哪里、又怎样站得住脚呢?那就是自我总是在怀疑、从来不信任的原因。

如果你信任,自我不会出现,自我会消失。所以,一切宗教都坚决主张只有通过信仰、信任和爱,你才会进入神的庙宇——没有其它的门。通过怀疑你无法进入,因为通过怀疑你仍然还在。在信任中,你消失了。

爱是信任,是自我的消融,中心移向对方,对方成了如此重要——正是你的生命、你的存在,甚至你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它是如此的平和如此的美丽,以致于你没有丝毫怀疑,在脑海中不起一点涟漪。信任是完全的、全然的,在那个全然的信任中,有一种极大的祝福与幸福。甚至如果你思考它,你会有一个小小的瞥见,它会是怎样的,但是如果你去感觉它,那么它是巨大的,没有什么会像它一样。但是自我制造出一种虚假的诡计。

它给你执著、占有来取代爱。爱说:被对方占有。自我说:占有对方。爱说:消融在对方中。自我说:让对方臣服于你,要对方成为你的,不要让对方进入自由,斩断对方的自由,让他成为你的圆圈、你的影子。爱给对方以生命。占有、执著扼杀对方,剥夺对方的生命。那就是为什么情人们,所谓的情人们,总是相互扼杀——他们是带毒的。看看丈夫和妻子:他们曾经是情人——他们以为他们是情人,于是他们开始相互的扼杀。现在他们是两个死人,他们相互监禁,他们只是害怕和厌倦,对对方的恐惧。

一次,在一个马戏团里,有一个驯狮的女人,极其凶猛的狮子完全在她的控制之下:她命令它们,它们就服从。最了不起的事、令每个人呼吸都快停止的事,就是当最凶猛的狮子接受指令走近时,它走过来,而驯狮者,那个女人将一块糖放在她自己的舌头上,那头狮子走过来,从她的舌头上将那块糖拿起来,每个人都快发疯了——真刺激。每个人都鼓掌,表示他们的欣赏。

一天,那斯鲁汀也在那里,每个人都鼓掌了,但是他一点也不为之所动,他说:"没什么了不起!任何人都能做。"那个女人,驯狮者,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你能做吗?"他说:"是的,任何人都能做——就像那头狮子那样做。"

男人是如此害怕女人——这就是所经历过爱的经验!爱,所谓的爱,就是相互扼杀。不然,为什么这个世界会这样丑陋?这么多的爱人,每个人都是一个爱人。丈夫爱着妻子,妻子爱着丈夫;父母亲爱着孩子们,孩子们爱着父母亲,以及朋友们,每个人,亲戚们,整个世界都在爱中……这么多的爱——这么多的丑陋,这么多的痛苦?

在某处,某方面看起来已经很深地出了差错了——正是在根部。这不是爱,否则恐惧会消失——你爱得越多,恐惧也就越少。当爱真正地达到了完全时,就没有恐惧。但是在占有中,恐惧会不断地越来越多,因为当你占有一个人时,你总是恐惧他会离开你,他会走掉——怀疑总是在那儿。丈夫总是在怀疑着:妻子也许爱上了别了。他们互相成了间谍,他们割断了相互的自由,以致于把它变得不可能。

但是当你割断了自由时,当你割断了未知的可能时,生命就死掉了、陈腐了。每件事情都成了枯燥乏味的、毫无意义的,成了一种厌倦、一种单调,而这发生得越多,你也就越是要占有。当生命在衰落时,当爱在消失时,当某种东西正在从你手中滑落时,你会变得更具有占有欲,更加执著。你会变得更具有保护性,你制造出更多的墙,更多的监狱,这是个恶性循环。

越监禁,生命的活力就越少,你会更加害怕什么快要发生,而爱正在消失,所以又制造出更大的监狱,那么爱会消失得更多,会需要一个更大的监狱。有许多微妙的方式来达到效果:嫉妒,不停地嫉妒,以及占有到就好像对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对方只是成了一样东西,一种商品,因为一样东西比人更容易被占有,因为东西不可能反抗,不可能不服从,没有你的允许不可能走开,不可能爱上别人。

当爱成了一种挫折时——而它会成为一种挫折,因为它不是爱——于是你渐渐地开始爱东西。看看人们,当他们在给他们的汽车上光时,他们看车的方式——陶醉的!看看他们看车时脸上洋溢着罗曼蒂克的光——他们爱上了他们的车。

特别在西方,爱已经完全被扼杀了,人们爱上了东西或动物:狗、猫、汽车、房子。爱东西或动物更容易些:一条狗比妻子更加忠心,你无法找到比狗更忠心的动物了——它忠心耿耿,毫无危险。妻子是危险的!丈夫是危险的!他随时可能离开,而你毫无办法,当他走掉时,你的整个自我粉碎了,你感到受伤了。为了免于受伤,你开始扼杀丈夫或妻子,好让他们变得就像汽车和房子——死的东西。

不过这就是痛苦:每当你占有了一个人,他就成了一样东西——但是你想要爱的是一个人,不是一样东西。因为一样东西可以被占有,但是东西不会有反应。你可以爱一样东西,但是东西不会回答你的爱,你可以拥抱你的车,但是车却不可能拥抱你。你可以亲吻你的车,但是你却无法得到车的吻。

我曾经听说有关毕加索的事;有一个女人,一个女欣赏者,毕加索迷,一次她来找毕加索,她说:"我在艺术画廊里看到了你的自画像,它是这样美丽,我是这样地着了魔,以致于我忘乎所以地吻了那幅肖像。"

毕加索看着那个女人,说:"那幅肖像回吻了你吗?"

那个女人说:"你在问什么?肖像怎么会吻呢?"

毕加索说:"那不是我的肖像!"

一个死气沉沉的妻子怎样能回吻呢?一个死气沉沉的丈夫怎样能回吻呢?

这就是痛苦:如果你想要占有,那你就在扼杀。你成功的那一刻,也是整个荣耀丧失的那一刻,因为现在对方无法应答,对方只有在自由中才能应答,但是你无法允许自由,因为你并不在爱中,爱从来不会占有,不可能,因为它的本性就是如此。

不仅仅是在爱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如果你开始爱佛陀,你也会重复这整个过程。你会同样那样做,你也会同样的占有。那就是有这样多的寺庙被制造出来的道理——占有。基督徒们认为基督属于他们的,基督不可能属于任何人,但是基督徒们认为他是属于他们的,他们是占有者……

没有人能够占有基督——他们是如此之大而你的手是如此之小,他们不可能被占有。爱从来不可能被占有,它是这样的一种生命力,这样的一种无限的力量,你是如此渺小,如此微不足道,你不可能占有它。但是基督徒们有他们的基督,印度教徒们有他们的克里希那,佛教徒们有他们的佛陀。

在耆那教教徒中,有两个派别——他们已经把他们的马哈维亚分割了。在印度有几个寺庙:寺庙都属于这两个派别,所以总是有斗争,总是有上诉法院的案子,因为有时间上的分歧:早上,斯瓦脱伯们(Swetambers)敬拜;晚上,迪高伯们(Digam-bers),另一个派别敬拜。他们变化是因为斯瓦脱伯们是将眼光虚设在马哈维亚的塑像上,而迪高伯们则是敬拜闭着眼睛的马哈维亚。所以他们不可能敬拜同一尊塑像。首先,他们必须闭上眼睛,或者将虚设的目光移开,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安心,那时才是他们的马哈维亚。但是到什么程度才是你的或是我的呢?马哈维亚是一样东西、一幢房子、一家商店、一种商品吗?但是爱人们都是虚假的爱人——

他们其实是占有者,不是爱人。

这在宗教中已经很深入地发生了,宗教已经显示的危险更甚于它对这个世界的祝福。通过这种占有,宗教变成了宗派——于是你不断地敬拜死的东西,而在你生命中什么也没有发生,于是你认为宗教有些不对头。宗教没有什么错。马哈维亚能使你蜕变,克里希那能给你他所有的光,但是你不允许他。基督肯定能成为你的救主,但是你不允许,犹太人让他上了十字架,而你——你在教堂里用香料防腐法来保存他,现在他是死的东西——好去敬拜,好去占有,但是一个死的基督怎么能蜕变你呢?

而教士们非常懂得这点,那就是为什么我从来不曾遇到一个教士是一个信徒。教士们在内心深处始终不是信徒,因为他们知道整个的生意,他们知道这个基督是死的。当他们敬拜时,这只是一种姿势,为了给人看的。

有一次,这是一个历史的事实,在999年12月31日,整个世界有一种传说,特别在基督教团体中,末日就是即将来临的1月1日。1000年的1月1日,最后的审判日即将来临,而世界将会消失,每个人都要去面对神。

所以,999年的12月31日,全世界所有的基督徒都关闭了商店,关闭了办公室——甚至人们分送出他们的东西,因为1月1日早上将没有世界了。人们相互亲吻,相互拥抱,甚至走到他们的敌人面前,请求宽恕,那个晚上,那里完全是不同的世界。一切都结束了,因为明天将不会是未来,所以为什么要做敌人呢?为什么不去爱呢?为什么不享受呢?人们在庆祝着——末日的来临。

整个世界,基督徒们结束了一切。只有罗马梵蒂冈的办公室打开着——因为教皇非常清楚,传教士们非常清楚,这不会发生,这只是一种迷信,而他们创造了整个的事情。但是教皇连一样东西都没有奉献。

传教士们是知道的,他们知道基督死了——而你是一个傻瓜,你在向一样死的东西祈祷。但是他们不可能对你说,因为这是一个商业秘密,只有通过它,才有可能剥削。因为这是对他们有利的,如果基督还活着的话,那么他们不可能成为两者之间的代理人。一个活的基督会直接来到你面前,他不允许有一个调停人,一个经纪人。他决不会允许!基督不会允许教士的出现并站在爱人们和他自身的中间——他会面对他们,他会直接出现在你面前。所以对教士而言,一个活的基督是危险的,只有一个死的基督是好的。

当马哈维亚活着的时候,教士们从来不喜欢他;当佛陀活着的时候,他们从来不喜欢他——当他活着的时候,他们总是反对他。当他死了以后,他们立即跑来在他的周围进行组织,建造一个寺庙,开始剥削你。教士们反对马哈维亚、佛陀、克里希那,但教士们知道,当他们死后,他们的名字可以用来剥削。

但是你必须好好地记住,你的爱、你的祈祷、你的敬拜,如果它成了占有的话,那么你正在杀人,而如果你杀死了克里希那的话,他又怎样来使你蜕变呢?他又怎样带给你克里希那的意识呢?不可能!

现在我们进入这个故事,它真美!

有一个寻求开悟的尼姑,雕刻了一尊木头的佛像,并且包上了金箔。佛像非常漂亮,无论她走到哪里,都将它带在身边。

许多事必须要去领悟——甚至是逐字逐句地。一个尼姑……因为这是颗女人的心——占有。那就是为什么不是一个和尚,而是一个尼姑。但不要以为只有女人会占有,男人也同样会占有,但那时他们是拥有女人的心,不是男人的心。为什么女人比男人更具有占有性呢?因为占有是来自恐惧。男人比女人更少恐惧,那就是为什么——男人比女人更少占有。因为他较少恐惧,因此他也较少占有。女性的头脑有较多的害怕,恐惧便是它的本性,始终在颤抖,因为那个恐惧,女人便更具占有性。除非她的占有欲完全满足了,否则她不会快乐。而当她完全占有时,她也不可能是快乐的,因为那个男人是死的。只有在自由中生命才存在。

因此,在这个故事中选择了一个尼姑。但是要好好地记住,如果你是个男人,那么这个故事不作任何建议,也没有什么关系——你的头脑可能仍然是女性的。只存在很少的男人。你或许是个女人,却仍然具有男人无惧的头脑。所以并不是通过性来划分的,而是通过态度。一个男人可能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也可能是一个男人——符号只是表明了态度。

什么态度呢?

如果你是一个男人,而仍具有占有性,你就拥有一个女性的头脑。如果你是一个女人而并不具有占有性,你就拥有一个男性的头脑。人们说马哈维亚坚持说,除非一个女人变成一个男人,否则没有女人会进入开悟。人们是从文字上来理解,而他们错过了关键。他们以为没有女人会进入开悟,所以每个女人在努力着,必须在下一辈子作为一个男人出生,只有那时她才能进入。这就是愚蠢——但是没有女性的头脑能够进入开悟,那是事实,因为女性的头脑意味恐惧和占有,而有了恐惧和占有,没有爱、没有静心,就可能无法进入开悟。

有一个女人开悟了。耆那教徒——马哈维亚的追随者们和梯桑克拉斯的追随者们——非常烦恼,怎么办呢?所以他们将那个女人的名字改成了男人的名字,而他们只是忘记了整个的事情。一个名叫玛雷贝(Mallibai)的女人开悟了——现在那套理论该怎么办呢?所以他们改了名字:他们称玛雷贝为玛雷那斯(Mallinath),他们改换塑像。你永远都不会找到一尊女人的塑像。而这个玛雷贝——或玛雷那斯——她是如此少有的存在,以至于他们必须在梯桑克拉斯门徒中承认她。所以在24个梯桑克拉斯中,有一个是女人,但是你永远不会找到她,因为她被叫做玛雷那斯。

所以人们感到没有女人达到开悟。但是这在不同的、深入的意识中是事实:没有女性的头脑能够进入——因为恐惧不可能进入它,占有不可能进入它。

有一个寻求开悟的尼姑,雕刻了一尊木头的佛像……

这对一个女性的头脑而言是非常难的——男人或者女人……但是头脑,如果它是女性的,会制造出一尊塑像,你会制造出别人,你无法单独。

一尊塑像意味着对方被制造出来了。没有人存在,但是你无法用空无来满足,必须执著什么东西,所以,有如此多的寺庙和如此多的塑像——它们是由女性的头脑制造出来的。那就是为什么每当你去寺庙,你不会发现有许多男人在那里,而很多女人会在那里,如果有一些男人来了,那么那些便是"怕老婆"的丈夫们,他们是跟随妻子而来,他们不是直接来的,只是跟在妻子后面,他们必须来。

当马哈维亚讲道时,四万个人做了他的门徒——三万个是女人,只有一万个是男人。怎么了?这就是比率,这也是我的比率!如果有四个人来——三个女人,一个男人。而男人来得困难而去得非常容易,女人则非常容易地来,但离开却非常困难,她执著,离开对她而言非常困难。

女性的头脑会制造出一些困难、障碍。如果你开始变得占有了,那么你便错过了。你必须记住:必须放下恐惧——只有那时才会出现。恐惧必须被抛弃,因为恐惧是自我的。如果恐惧存在,那么自我也在,那时你会制造一尊塑像并执著于它,这尊塑像不是将你引向终点,因为这是由你制造出来的。你或许用金箔来包装,它或许看起来是漂亮的,但是它是一个死的东西。你或许会制造一尊金的塑像,但是它不会有帮助——它是一个死的东西!

佛像非常漂亮,无论她走到哪里,都将它带在身边。

它成了负担,它必须被带着、保护着,她睡不好觉,因为有人或许会将它偷走。她不带上它不能外出,因为别人或许会占有它,它或许已经被人从她那里拿走了。她的整个头脑都在围着它、要占有它,塑像成了中心,成了她占有、恐惧、敬拜的中心,但是这不是爱。

很多年过去了,那个尼姑一直带着她的佛像。她驻留在一个乡村的寺庙里,寺庙里有很多尊佛像,每尊佛像都有自己的神龛。

很多年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带着一个佛,什么也不可能发生,因为你怎么能带着一个佛呢?你只能带着一尊塑像。佛必须是活过的,不是被带着的。你必须在佛中融化你自己,不是像你的占有一样带着他。

如果你消融在佛中,那么他是活的,但是那时佛是危险的,因为你再也回不来了!它是一个没有人能够回来的点,一旦你掉下去了,那么你就已经掉入其中了,不再回头。恐惧和颤抖存在着,你害怕你或许会失落。而你的恐惧是真实的,你将会失落。

但是有了塑像,就没有了恐惧,你会带着它。那尊塑像有一天会丢失,但是你不会失落。你可以制造出另外一个,甚至更加漂亮。毫无困难——这是你的创造。进入寺庙:人干了什么呢?——制造塑像,他自身的作品!现在他正在它们前面鞠躬、流泪和哭泣。而整个事情是虚假的,因为那个基础是虚假的。你的眼泪、你的祈祷——你正说话的对象是谁呢?你是在谁面前流泪哭泣呢?

你自身的作品、你自身的玩具,无论多么美丽和多么有价值,那都毫无差别,但是你是你的神的创造者,而你在它们面前哭泣和流泪,你会认为某件事情快要发生了。你只是愚蠢地做着。寺庙里充满了愚蠢的人,他们不知道他们正在做着什么:在他们自己的作品前鞠躬。现在,这会怎样来帮助你呢?

她带着——很多年过去了,或许已经过去了许多辈子——仍然带着她的佛,她无处可待,只是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地漂泊,从这一生到另一生,从一种心境到另一种心境,从一个头脑到另一个头脑——但是只是漂泊,无处可到达!于是她厌倦了旅行:看起来没有目标可以达到,也没有地方会更靠近目标。

所以……她驻留在一个乡村的寺庙里,寺庙里有很多尊佛像,每尊佛像都有自己的神龛。

但是那儿有很多尊佛像。在中国,在日本,他们建造了一些非常大的佛的寺庙。在中国,有一个寺庙里有一万尊佛,在一个寺庙里,有一万个神龛!一万尊塑像!但是即使一万尊塑像也无济事。一个佛就足够了,一万尊塑像却并不够。

为什么头脑一直在无聊地运作着?——一尊塑像不起作用,那么就造两尊。这就是算术:两尊起作用就造三尊——一万尊塑像!一个人在一万尊塑像中漫游,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不发生,因为从一个死的东西中永远不会有生命出现,从一尊死的塑像中,一个人永远不会变。

找一个活佛!如果你无法找到一个活佛的话,那么就闭上眼睛,在那里寻找。如果你外在无法找到他,那么你会在内在找到他,因为佛是永远不死的,他们存在,只要去找——他们总是存在,他们或许只是在你的房子的角落里,而你从来不去看,或者你是这样熟知邻居熟悉那个角落,你感觉你是知道的。没有人知道——你或许在一个乞丐身上遇见了佛。

要睁开眼睛!如果你带着一尊塑像,那么你的眼睛是闭着的。因为这尊塑像,这个女人或已经错过了许多佛,因为她以为她已经拥有了。她已经得到了佛,所以还需要看什么呢于是她就驻留在一座寺庙里。与塑像生活在一起的人总是驻留在寺庙里,与塑像生活在一起的人无法到达终极的目标,他们不得不停留在某个道边,路的旁边——一座神龛,一座寺庙。

许多人就驻留在寺庙里,他们云游,他们探求,然后他们没有什么可找的,这是不可能的,并不是因为目标非常遥远——目标非常近,近到超过你的想象——但是因为他们正带着塑像。那些塑像已经使他们成了瞎子,他们的眼睛因为他们的塑像而紧闭,他们的心因为他们的塑像、文字、经典——死的东西而有负担。

我曾听说,在古时候,它曾经发生过:一个国王,一个非常有学问的人,想要与一个女孩结婚,但是普通的女孩是不行的,他想要一个完美的女人,从占星术上看是完美的。所以他问了很多占星家,非常地困难——很多年过去了,他的青春也几乎消逝了,他已不再年轻了,因为这些占星家是些笨拙的人,而数学是要花时间的,有时是会找到一个女人,但仍然缺乏一种品质——并不十全十美。

事实上,你不可能找到一个十全十美的人,不可能,因为完美总是意味着死亡。如果人还活着,那就意味着不完美——那就是为什么我们说每当一个人完美时,那么他就不会再出生了。因为如果你是完美的,你怎么会出生呢?你已经经过了这个世界,你得到了、成长了,你不允许返回。

然后,那个国王对他的顾问说:"够了,如果没有完美的话,那么近似完美也可以,可是我的青春已过,我已经38岁了,就找个女人吧!"

女人找到了——并不百分之一百的完美,也有百分之九十九。而真正探寻的时候是在国王要与这个女人做爱的时候,因为他想要一个少有的、出众的孩子。这非常非常困难,查询了许多经典,《易经》和其它的经典,从很远的国家召集来很多聪明的人,他们查询、他们探讨——而国王已经是44岁了!

于是,有一天他厌倦了,他将那些人赶走了,他烧掉了所有的经典,并对他的妻子说:"够了就是够了!现在我们必须做爱"——他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做过爱。但是那个女人也老了,他也老了,而对做爱而言,就有一个问题:如果你较早地开始了做爱,那么你能一直做爱直到生命的终点;如果你不是较早开始做爱,那么不久你会无法做爱,因为做爱是一种机械的事。

机械装置需要效率,所以如果一个人当他14岁时就开始做爱,那么他可以一直做爱到80岁。不要以为如果你在年轻的时候做爱太多,那么在年老的时候你会无能,那你完全错了。如果你做爱太多,以后你才能够做。而你是无法做太多的爱的,记住这点,因为身体不允许。太多是不可能的。在身体中有一个恒温器——太多是不可能的,无论你做什么,总是在这个限度以内。但是这次国王却阳萎了——他无法做爱,妻子是冷淡的。他们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他们再也没有生孩子,于是他们不得不领养孩子。

这就是所发生的:你不得不领养一个佛,你不得不领养一个神,它不是你生的——而神必须由你来生,否则它就是虚假的神。但是你一直在错过,因为你已被经典、聪明的人们、占星术和各种各样的胡扯占据了这么多,你是这样被文字、塑像、寺庙、仪式、礼节所困扰,一旦生命被礼节完全充塞时,生命就消失了,一旦你逻辑地安排一切,生命在那里也就不再发生作用了。

这个女人最终驻留在一个寺庙里,而我要告诉你:永远不要住在寺庙里!因为寺庙只能是一个晚上的庇护所,它不可能是永久的居留处。永远不要住在寺庙里,永远不要在一个宗派中,永远不要定在梵蒂冈或者波瑞·商羯罗查尔雅(PuriShankara-charya)那里,永远不要停留在一个派系的头脑中。

你可以休息一下,那没有问题,待一个晚上,到了早上,在他们抓住你之前,离开!继续行程——除非你到达终点:只有那里才是寺庙。但是在那里,你不会发现有任何塑像,在那里,你会发现真实——不是塑像,不是肖像,而是真实。不要停留在一张肖像上,不要停留在虚假中,不要停留在复写本中。探寻那个本源,那个真正的源泉。

那个女人驻留下来了——她不得不停留下来。当你带着一尊木头的佛像,你怎么能够开悟呢?如果木头的佛像能够给你开悟,那就不会有问题。一尊木头的佛像就是一尊木头的佛像,你能带着它,你能与它玩。

每天她都在金装的佛像前烧香。

那佛像是木头的,只是用金子装贴了,但是她习惯叫她的佛为"金佛"。那金子只是一层皮,里面只是一尊木头的佛像,没有其它的。而你能够掩藏,通过金子你能够掩藏任何东西。当爱不存在时,妻子身上就有很多金子。一尊木头的佛像在金箔的包装下——而你认为一切都没有问题了。妻子也认为一切都没有问题了,因为丈夫每次来都带来越来越多的装饰品。当爱情死亡时,装饰品却变得越来越活跃。当爱存在时,也就不需要装饰品了。

你永远无法将金子装贴在一个真正的佛的身上,你能吗?佛会不允许,他会逃走。他会说:"等一下!你正在做什么?你要杀死我!"金子会杀人。生命永远无法用金子来包装——只有死亡,只有死亡会让你做……生命不会允许你这样胡来。

但是她称她的木头的佛像为"金佛"。

那个尼姑每天都在她的金装的佛像前烧香。但是出乎她的意料,香气都飘向其它的佛像。于是她设计了一个漏斗,通过漏斗,烟只能飘向她的佛像。

这就是一个占有者的头脑:甚至不允许香气、香、烟飘向其它的佛像——其它也同样是佛像,"但是我的佛像是佛像,你的佛像什么也不是。"在寺庙里其它都是佛。它不是有的是克里希那,有的是拉姆(Ram)——那样的分别会太多。她并不曾呆在那样的寺庙里,而是佛教徒的寺庙,所以她能呆下去。但是这尊是她的佛像,而那些不是她的。

当真正的爱存在时,它并不在乎给谁。当爱存在时,你爱你的爱人,但是你不可能去设计一个漏斗,好让你的爱只到达你的爱人那里。爱是这样的现象,当它发生时,它会不断地超越你的爱人,总是不断地、一直在超越,它扩展到每一个人,它就像湖中的涟漪。

如果你向湖中扔一块石头,一朵涟漪泛起,尔后它会不断地扩大、扩大直至最终。如果你爱一个人,它不是直线形的,它是圆形的,一种波被创造出来。当你爱一个人时,那你正在扔一块石头在爱之湖中。现在每个人都受益了,不仅仅是你所爱的那个人。如果你只爱那个人,你试图对他好,那么你只是在做这个尼姑所做的事。这是不可能的!当有人在爱时,那么他的爱会不断地传到四周。你无法使它管道化,它不是这样的东西——河流可以被管道化——它是海洋,它不可能被管道化。执著能够被管道化,而不是爱。

当你向湖中扔一块石头时,它会落在一个特定的点上,那是没有问题的。于是爱会不断地扩大。当你恋爱时,你便落入了一个特定的点,有一个特定的人。但是那只是开始,不是结束,那时爱会不断地扩大,那时整个世界都受到了恩惠。每当有一个人在爱时,整个世界都受到恩惠。在石头落下的地方有一个中心,波浪会从那儿泛起,一直到最终。那儿会有一个中心——爱者,被爱者。但是爱不可能停在那里,它是在不断成长的东西,没有人能够包住它。所以爱人只是成了门,只要开着——那时整个宇宙都受到它的恩惠。

但是这个可怜的尼姑就像你,就像人类的头脑,通过人类的愚蠢运作着。她不喜欢她的香气飘到其它的佛像上去——而其它的塑像也是佛的塑像。

当我爱一个人时,我在那里找到了神性。爱显示了一个人的神性。一旦它显示了,那么所有的佛像……于是每个人都是神性的:树是神性的,云是神性的,街上的乞丐是神性的,每个人都是神性的。如果爱已经发生了,你已经看到了一个人的本来的面孔——只有在爱中显示——那么每个地方的佛都是佛,所有的塑像都是佛像,那么整个世界就成了一个寺庙。

但是那时你不用担心,那时你不用担心你的香气正飘向别人,你不用担心你的爱人的香气正飘向别人,你会感到快乐:通过你整个世界正在得到恩惠,通过你整个世界正在受到祝福。如果你害怕,你试图包住它,那么它即是占有,它会扼杀爱。不要试图包住它,不要试图占有它!让它成长,帮助它成长,帮助它到达每一个人!只有那时你会得到它,因为只有当整个世界得到它时,你才可能得到它。

但是这就是问题:每当你爱一个人时,你要包住他,限制他,就好像你将树栽在盆里来限定它一样,不仅仅是根,而且是整个树——那样你会将它杀死。树必须朝向天空,它必须向天空伸展,它的花会给很多人以芬芳,它的分枝会给很多人以树荫,很多人将会受到它的果实的恩惠。当然,根是在你里面,但树却不断地成长。爱就可能是最伟大的树:它能伸入整个天空,它不可能被限制,它不可能被包住,你不可能使它有限——爱的自然本性就是无限的。

但是出乎她的意料,香气都飘向其它的佛像,于是她设计了一个漏斗,通过漏斗,烟只能飘向她的佛像。

那么发生了什么呢?这是一定会发生的:

这样便熏黑了金装佛像的鼻子,使佛像变得特别难看。

这正发生在每一个爱人和情人的身上,那时香气便不再

是香气,它只是成了烟——香气需要扩散。那时鼻子被熏黑了,而所有的佛现在都有了黑鼻子。

看看你的克里希那,看看你的佛陀、你的马哈维亚,他们的鼻子都被熏黑了——因为你,你的占有。你的祈祷是占有,它不是真实的。耆那教徒们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他们的寺庙,因为你不是一个耆那教徒;印度教徒们不允许贱民们进入寺庙,因为你不是更高种姓的。所有的寺庙都被熏黑了,因为他们占有:"我的寺庙!"我认定"我的"那一刻时,那么它就不再是一座寺庙了,因为寺庙怎么能是我的或是你的呢?

寺庙就是寺庙!

一次,我因为打开一个教堂的门而被拖上了法庭。那个教堂最起码关闭了20年。教堂里的敬拜者离开了,他们并不在印度——它是为一个英国的基督教宗派所拥有。在镇上没有人,甚至没有人来看管它。这是座美丽的教堂,但是已经完全残破了。那时几个基督徒过来对我说,他们说:"我们并不属于那个派别,但是我们没有教堂,所以你能不能帮助我们?你来打开这座教堂的门,我们要开始敬拜。"我说:"好吧。"所以他们撬开了锁,他们打扫了教堂——他们清洁了基督的黑鼻子。

我为所有的人打开了它,所以我说:"教堂属于谁并不是一个问题,教堂是那些来敬拜的人的,是他们的。"但是两三个月后,消息传到了教堂的拥有者那里,他们派了一个律师,他将我拖上法庭,因为,"你为什么打开这座教堂?"

地方法官问我:"你为什么打开这座教堂?它不属于这些人,它不是他们的财产。"

我说:"教堂不可能是任何人的产财,它是那些敬拜的人的,是他们的。教堂不是一种财产,这完全不是法律上的问题!"

地方法官说:"不要将我们引向歧途。我们不可能讨论哲学,这是一个法律上的问题!"

教堂是一个法律上的问题?是的,它已经成了法律上的问题,寺庙是一个法律上的问题?如果寺庙是一个法律上的问题,那么它属于这个世界而不是那个世界。所以,我说:"好吧,你可以关闭它,如果它是一个法律上的问题。你可以关闭它,但是要好好记住,这就是宗教怎样被扼杀、被谋杀的。"它完全不是一种财产!但是所有的教堂、所有的寺庙都已经成了财产,它们是我的或者你的——于是佛的鼻子被熏黑了,使它显得特别难看。所有的寺庙、所有的教堂,已经是丑陋不堪了。

它们必须被真正的摧毁、清扫,好让地球干净起来,只有那时真正的寺庙才能存在——当这些寺庙消失时。它们已经是你们的市场的一部分,你们的法庭的一部分。它们现在已经再也不是超越的象征。

头脑就是这样的东西,它将一切变成占有,因为自我只有占有才能够存在。而自我是障碍,自我只有在水中反射时才能被抓住,自我永远无法知道真实。现在放下这只桶!为什么要等待一次偶发事件?放下这只旧桶,让水流动——没有水,没有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