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一天的天气十分好,但是法兰西共和国国防部中,却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极其阴沈,世界知名的记者,都留集在国防部的周围。

一辆一辆汽车,驶到国防部门前停下,穿着辉煌制服的将军。一个接一个走下车来,面色严肃,和他们的副官一起走进国防部大魔。

他们都走向一个十分庞大的会议室中,他们进去的时候,郡看到国防部长正低着头,在翻阅着厚厚的一妞文件,并不出声。

到了会议的时间,会议室两重绝对隔音的门,被关了起来,门内和门外,全是穿着了制服的卫兵之外,还有法国情报局所派出的最能干的情报人员在守卫。

国防部长除了眼镜,用十分低沈的声音道:“各位,在地中海,我们的一艘潜艇失踝了,这艘潜艇,是负责例行任务的。”

他向一个副官打了一个手势,那副官连忙按下一个掣,墙上立即出现了一个法国海军部队所有潜艇的分布图。在那幅法国国防最机密的潜艇分布图中,显示出在地中海中,有四艘潜挺,国防部长指着编号“8”字的那一艘,说道:“就是这一艘。”

被通知来开会的人,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所以,国防部长将这件事公布之后,各人的面上,并没有震惊的神色,只是大家的神情,更加肃穆了几分而已。

国防部长道:“另外三艘潜艇,已经奉命前往搜索,但是没有结果,第八号潜艇是突如其来失去联络的,我们无法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讲到这里,顿了一顿,才道:“这次会议,是在总统的授意下举行的,总统要我们找出,是不是有法兰西共和国的敌人,已经对我们的部队发动进攻了!各位要尽量提供已知的情报,来作出正确的判断,这是一件非同小可的大事了!”

在经过了一阵窃窃私语之后,与会的高级将领,便纷纷无言,但都没有详述的必要,因为那是冗长而沈闷的,最重要的是:一艘潜艇失踪了。

这艘潜艇属于法兰西共和国的海军部队,失踪的地点是在地中海,不知道它是被俘虏了,还是被击毁了,没有任何情报显示这是对法国部队的进攻,而那潜艇,就像是在海水中溶化一样地不见了,搜索的报告是:绝没有丝毫的结果。

法国的海陆空三重:都在高度的戒备之中。

但是,却又没有进一步的事故发生。

而同样的事,在相隔不久之后,又在地中海发生了。

这一次,失踪的是一艘以色列的潜艇。

以色列是一个小国家,而且。它正单独负起对抗阿拉伯世界要将它在地图上消灭的侵略行动。它和阿拉伯集团,正在战争状态之中,那场战争的高潮是它的闪电战术得到了压倒性的胜利,但是阿拉伯集团劫一直在计窦着进行猛烈的反扑。

在那样的情形下,一艘潜艇突然在地中海失了踝,所引起的震惊,自然是可想而知的。在国防部的紧急会议中,以色列共和国的国防部长,国际知名的达扬将军在讲话的时候,激动得几乎连遮他一只眼睛的眼罩,也跌下来。

他大声的叫着,道:“这是敌人卑鄙的偷袭行为!”

“可是,将军阁下,”海军参谋长提醒他,“我们的敌人,是绝没有可以击毁我们潜艇的设备的,他们最简单的武器,也靠别人供给。”

“通知全军,作紧急的戒备,”达扬将军下着命令,“加紧地中海的巡逻,并且,搜索失粽的潜艇,加强对敌方的情报工作!”

国防会议不但录下了达扬将军的命令,而且,还忠实地执行着,但是却没有一点迹象显示这艘潜艇的失踪是和阿拉伯集团有关的。

而搜索的结果,即是一无所知,什么结果部没有。

若千天之后,法国和以色列的紧急军事戒备,宣布结束,搜索行动,也因为没有结果,而宣布放弃了,表面上看来,事情似乎已沉寂下来了。

但是,两国干练的情报人员的联合行动,劫一直未曾停顿过,他们组成了一个特别行动组。特别行动组组长,是法国的杜马中校。

他们的工作总部,就设在一艘法国潜艇上,那艘潜艇,停在地中海中,地点是两艘潜艇失去联络的最后所在。

两艘潜艇失去联络的那一刹那间的所在点是不一样的,相距十分远,但既然失粽的情形是相同的,所以他们先致力于搜索那艘法国潜艇。

他们用来作深水潜航的工具,是法国科学家发明的一种圆形的深水潜艇,那种潜艇只能容纳两个人,但却可以作六千呎以上的深水潜航。

这个特别工作组,每隔二十四小时向两国的国防部作一次报告,从第一天到第十二天,他们的报告,都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没有发现。

到了第十三天,也许是由于“十二一”是一个不祥的数字吧,他们的报告变了,工作人员蒲中尉和以斯少校,在行动中失踝,深水潜艇亦告失踪。

那也就是说,潜艇失踪的事件在继续着!

但是这个消息,却绝没有向外界公布。两国国防部的高级人员,在接到了这个报告之后,作了一个简短的接触,他们同意,一艘深水潜艇的再失躁,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证明事情还在继缕进行,当然容易追查:所以,他们都同意,再传达了一个命令,继续进行搜索。

这个“特别小组”的存在,是十分秘密的,甚至连两国的军事人员也不知道。只是由两国的情报人员在负责四月,外人当然更不知道了。四月,在法国南部滨海的尼斯,是最动人的季节,美丽的沙滩上,人多了起来,世界的富翁,几乎都集中到这地方来了。在柔和的阳光下,和洁白的沙滩上,可以看到全世界最美丽的女子,在各种各样的泳衣下,展露她们令人目眩的身材。

在对着豪华酒店的游艇,其中最豪华的,其规模绝不在一幢洋房之下。在这许多游艇之中,有一艘是云四风的。

云四风是亿万富翁,他的这艘游艇,看起来并不是最大,只不过八十四呎长,当然,八十四呎长的游艇,也绝不是小游艇了。

但是,停在他那艘游艇之旁的,那艘属于意大利造船业钜子所有的游艇,即是有一百四十呎长。那艘游艇这时正在举行酒会。

但是,云四风却可以肯定,他的游艇,即使不是世界最大的,但也是世界最好的。他亲自参与了造游艇的设计,而且在制造过程中,他亲自和几个着名的游艇制造厂工程师共同研究改进设计中的缺点。这艘被云四风命名为“兄弟姐妹号”的游艇,任何设备都是第一流的,而它的航行设备更是超特级的,可以驾驶着它,作舒适的环球航行。

而事贸上,“兄弟姐妹”在美国下水之后,驶来法国,途中穗得就像在陆地上一样,它的最高时速,达到六十里,当它达到这个速度时:它的底部有八个“翼”,一齐将整艘船拖离水面,使它变成最新型的水繁船,而管理这艘船,却只要一个人就够了。

就事实而言,在绝大多数的情形之下,它是不需管理的。优良的自动操作系统,可以胜任一切,所以当云四风在美国驾着这艘游艇,向法国前进,在横渡大西洋的途中,他和穆秀珍通了一个电话,邀木兰花、穆秀珍、和安妮,一齐乘坐他的游艇环游世界当时,穆秀珍高兴得直跳了起来。

但是,木兰花对云四风的这个邀请,劫看得相当冷淡。当穆秀珍逐点逐点,向木兰花转述着那游艇的优点之际,木兰花只是微笑地听着。

木兰花的这种态度,令得穆秀珍几乎冷了半截,以为自己几乎去不成了,而安妮在一旁,也紧张得不停地咬指甲。

但是,出乎她们两人的意料之外,在听穆秀珍讲完之后,木兰花只是随便地说了一句,道:“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穆秀珍呆了一呆,木兰花不去,虽然令得她不免有少失望,但是木兰花准她和安妮前去,这就令她们够高兴了。

于是,她们准备好了一切,第二天,就上了飞机。

她们行动的时间,和云四风的时间配合得十分好,云四风泊好游艇,赶到飞机场去接她们,她们才下飞机。所以,在如今晚霞消失,海水上反射出万道金光,如仙似幻的美丽境界中,穆秀珍、安妮和云四风三个人,就可以坐在甲板上,享受着法国南部那种特有的温暖得令人懒到了什么都不想做的海风。

离他们不远处,那艘属于意大利船业钜子的游艇上,正在举行着酒会,甲板上,有一队第一流的乐队,正在演奏着动人的音乐。乐音随风飘了过来,此景此情,真难以令人相信这个世界上,处处充满了罪恶、纷扰、和贫苦!

他们正在商讨着明天一早。游艇驶出海之后,下一个目的地是什么呢,突然听得一阵汽艇的“扑扑”声;驶了过来。

他们循声看去,只见一艘小快艇上,站着一个制服挺得发光的海员,正在向“兄弟姐妹号”接近,那快艇是属于“海洋号”的。

而这“海洋号”,就是意大利船业钜子的游艇。

不一会,小艇已到了近前,紧靠着“兄弟姐妹号”停了下来,那海员带有意大利口音的英语道:“我的主人,希达斯博士,希望他暂时的邻居,东方的富翁,能够去出席他的酒会。这里是他的请帖。”

那人双手奉上了一张请帖,云四风道:“请上来。”

那海员扶着楼梯,上了甲板,将请帖交在云四风的手上:云四风接在手中,只觉得十分沈重,他打开了意大利丝织锦的封套,发现襄面是十分薄的一块银牌,银牌上镶着普通请帖上的字,豪华得如同中世纪的贵族一样。

云四风看了一下,笑道:“请你回去告诉你的生人,我们尽快前来,并且十分多谢他的邀请。”

那海员鞠躬而退,穆秀珍埋怨道:“你怎么不拒绝?”

“拒绝邀请是不礼貌的啊,秀珍。”

“可是——”穆秀珍望了安妮一眼。安妮立即明白了,忙道:“我不要紧的,我喜欢坐在甲板上看海景,你们去好,又不是离得我远,你们只管去好了。”云四风道:“船上没有别的人,我们走了之后,如果你想要我们回来,你可以使用信号灯,我们会常常注意信号灯的。”

安妮笑了起来,道:“你们真是当我只有三岁大吗?”

穆秀珍和云四风两人。各自进船舱去换衣服去了,等到他们换好衣服出来时,月亮已经升起了,海上泛着一片一片的银光。

而穆秀珍在经过了打扮之后,美丽高贵得如同公主一样,任何酒会若有她参加,那一定是使得参加酒会的人终生难忘。

他们向安妮挥着手,向“海洋号”驶去。

安妮坐在甲板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在“海洋号”上,有一大群人迎了上来,几位绅士争着去扶穆秀珍上甲板,乐队奏起了欢迎之歌。

安妮望着他们被主人邀进船舱中去,她才转过头来,海洋在月光之下,显得十分美丽,但是安妮的心头,忽然想起了一阵寂寞之感。

安妮一直是一个寂寞的小女孩,自从木兰花、穆秀珍在一起之后,她才开朗得多,但这时,她那种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忧郁,又袭上了她的心头。

穆秀珍和云四风一齐去了,他们两人迟早是要结婚的,安妮想,而他们在结婚之后。自然会有他们自己的事和自己的孩子。

木兰花呢?情形当然也是一样的。

当然,很可能到了那时候,自己已经长大了!

但大了又怎么样呢?自己仍离不开轮椅,仍要人照顾!

安妮觉得一阵难过,她不再在甲板上停留,而转动着轮椅,想回到船舱中。她本来的确是想回舱去休息了,但是,当她循着船般,经过驾驶舱的时候,她即停了一下,同时,她想起了云四风向她解释过的极其简易的操纵法。

她突然想到,酒会至少进行两三小时,自己何不趁机驾着游艇,出海玩一会再回来,使得云四风和穆秀珍惊异一下呢?

一想到这里,她顿时兴高彩烈起来,她进了驾驶舱,使轮椅停在控制机之前,然后,她依次序按下了几个掣,又握住了驾驶盘。

游艇在起了一阵轻微的灵动之后,开始慢慢地向外滑去,她向旁看去,旁边的游艇显然没有怎样注意她,她心中十分高兴。

当游艇渐渐出了海湾之后,她又扳了几个掣,使得游艇的速度加快,船头的浪花,开始响起了拍拍声。

她准备在驶出几里之后,就按下另一个掣,那样,游艇就会在海面上不断转圈子,而不会驶到不受控制的地方去,是十分安全的。

她在驾驶室中,高兴地哼着歌,望着宁静的海面。

这时候,她控制的时速,是十二海里:而半小时之后,当她向后看去时,尼斯灿烂的灯火。已经变成十分蒙拢的一团了。

而且,当她向天上看去时,发现月亮的旁边,也起了一团黄色的璧,海面上,似乎渐渐升起了一层白听镀的雾来。

但是安妮却仍然没有放在心上,这艘游艇的设备太好了。就算雾再浓,她也可以藉强力的雷达设备,驶回尼斯去的。

她按下了那个使得游艇转圈子的掣,然后,又转着轮椅,到了甲板上,海面迎面而来,带着细小潮湿的雾粒,令人舒服极了。

安妮觉得十分高兴,唯一的缺憾是,这时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和她分享这种快乐,她望着雾越来越浓的海面,忽然间,她看到似乎有一件东西,自海中浮了起来。

安妮在刚看到那东西自海面上浮起来的时候,不禁陡地一呆,以为那是海中有什么怪物出现了。但接着她发现,那不过是三艘潜艇。

那时雾已渐渐浓了,离她远的东西,她根本看不见。

所以,那潜艇离她,至多只有二十码左右。

安妮从来也未曾隔得如此之近,看到一艘潜艇浮出水面来过,如果再近二十码,潜艇便得在游艇下面浮上来,要将游艇顶翻了!

安妮觉得十分有趣,她向潜艇挥着手,叫着。

潜艇缓缓地浮上了水面,等到潜艇浮出了一半时,就看到一个圆形的舱盖打了开来,一个脸色苍白的人,露出了头来,叫道:“救命!”

安妮陡地一呆,她虽然聪明绝顶,但是一时之间她却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大声反问道:“你说什么?”而就在那一刹那间,游铤已转着圈,驶了开去。

那人继续叫道:“救命,你快通知法国海军当局!”

然而,那人才讲到这里,突然“碎”地一下枪向,那人的身子一摇。便伏倒舱口,紧接着,他的身子又被推了出来,跌进了海中。

而当那人的身子跌进了海申之后,舱盖合下,潜艇又迅速地向下沉去,当潜艇迅速向下沉去之际,平静的海面上,出现了一个漩涡。

但是,当那个漩涡失去之后,什么都恢复平静了,安妮转过椅看去,就像是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样,安妮某呆地坐着。使劲地摇着头。

在那一刹间,她几乎以为那一切全是自己的幻觉。

然而就在这时,她却听得水面上,又传来微弱的呼叫声,一个人正在海面上挣扎着,叫着,他像是想向游艇接近,但游艇却是以极高的速度在转着圈子的,她只看到那人手中拿着一件银光闪闪的东西,向游铤上抛但抛不到游艇上,落进了海水中。

安妮以她可能做到的最高速度,赶回驾驶室,按下了几个掣,令游艇停了下来,但是,等她再回到甲板上的时候,劫什么也没有了。

雾在海面之上,移来移去,海面平静得异乎寻常!

安妮等着那人再浮上水面来,但是她等了五分钟。海面上仍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她立即下了决定:快回去,将这件事告诉穆秀珍和云四风!

她回到了驾驶室,自动仪器替她定了方向,游艇向前疾驶而出,二十分钟之后,尼斯的灯火,已经看得十分清楚了。

安妮转动着驾驶盘,使游艇顺利地驶进了海浊,在“海洋号”之旁泊好,然后,安妮就不断地按着信号灯的掣钮。

五分钟之后,穆秀珍和云四风两人的声音,便已传了过来,穆秀珍的声音,十分焦切,道:“安妮,发生了什么事?”

云四风则笑道:“哪里会有什么事,不过也多谢安妮,不然我们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可以脱身,这种所谓上流社会的酒会,真无聊透了。”

安妮已转着轮椅,从驾驶室中出来了,穆秀珍“啊”地一声,道:“安妮,你的脸色,怎地如此苍白?究竟是什么事?”

云四风拉松了领结,笑道:“有什么事?”

安妮则道:“四风哥,秀珍姐,我刚才驾着船出海去了,在海上,我看到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真是奇怪极了。”

一听得安妮说她曾经驾船出过海,云四风和穆秀珍都现出了不相信的神色来,他们刚才被一群群绅士淑女所包围,并没有留意“兄弟姐妹号”在不在原来的位置。

穆秀珍笑了一下,道:“你看了一件奇怪的事?”

安妮道:“是的,我看到一艘潜艇……”

接着,她将海面上遇到的事情,详细讲述了一遍,云四风一面听,一面摇头。而穆秀珍却忍不住不断地发着笑。

等到安妮讲完,穆秀珍才道:“小安妮,你的想像力贸在太丰富了,我想,你刚才一定是打了一个瞌睡,做了一个梦,是不?”

安妮涨红了脸,肯定地道:“不是,秀珍姐,不是?”

穆秀珍摊了摊手,道:“就算那是真的,我们也无法可施,安妮,一艘潜艇。浮出水面,有人打开舱盖叫救命:这种事|;”

安妮邦固执地道:“那人叫我通知法国海军部,我必须照他的话做,秀珍姐,那人一定在极度的危急之下,他虽然已经死了,我们不能不理?”

“安妮,”云四风道:“如果我们开了法国海军一个玩笑的话,那么,我们环游世界的计画就告吹了,你明白么?”

安妮有些愤怒,道:“四风哥,法国海军会怎样对待我们,我不知道,但是,我所说的,全是事实,如果你们竟对我的话表示怀疑的话,那我太伤心了!”

安妮竟说得如此之严重,那无论如何不是开玩笑。

云四风立时调整无线电讯仪,他的无线电话,可以接通世界各地,当他告诉尼斯电报局,他要和巴黎通话之后的二十分钟,他已达到了目的。

而再过十五分钟,已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道:“我是值班的梭亚中尉,你们是什么人?”

云四风甲流利的法文,将自己的身份,先介绍了一下,然后将安妮的发现,讲给对方听,他以为自己讲到一半,一定会被对方打断的。

果然,他的报告到了一半,便被对方打断了,但是对方紧接着道:“请你等一等,你的报告,十分重要,我请你向塞鲁少校直接报告下去。”

云四风只等了牛分钟,便有人道:“我是塞鲁少校,请将你的报告继续下去。”

云四风继续讲着,他的心中,不免十分奇怪。

等到他讲完之后,只听得对方道:“请你们留在港中,不要离开,我们最快的时间,会有一个调查小组赶到你们这里来的。”

云四风放下了电话,道:“安妮,看来你的报告十分有价值,法国海重部立即要派一个调查小组来,这事情太奇怪了!”

安妮沉声:“你们记得不,前两三个月,法国不是有一艘潜艇,在地中海失了跷么?我看到的那艘潜艇,会不会就是那艘?”

云四风和穆秀珍两人,呆了半晌,云四风才道:“这很难说了,但是,失了踪的潜艇,何以竟然会再度出现呢?”

他一面说,一面望着穆秀珍。

但是穆秀珍劫也是大摇其头,道:“我不明白,我一点头绪也没有,我想。如果兰花姐在这里的话,或者她会说出道理来的。”

云四风道:“现在,我们只好等着,等法国官方的调查小组来了再说吧,你们两人,只管去休息好了,我来等他们。”

穆秀珍和安妮是很疲倦的了,但这时忽然有了这样的一件奇事,她们已变得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安妮首先说:“不要紧,我不倦!”

穆秀珍:“我也不倦!”

她在舱中蹈来蹈去,过了一会,她突然“啊”地一声,道:“四风,那潜艇如果是落在坏人手中的,那么兄弟姐妹号也一定被他们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