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传统的毒药:砒霜、氰化物以及马钱子碱 马钱子碱

马钱子碱虽不是药效反应最快的毒药,但却是最令人恐怖的毒药之一。有些戏剧中描述了被害人痛苦地前后摇晃着身子,却痛苦地死于马钱子碱,这样的剧情或许是源于文学作品或电影。然而,马钱子碱并非杀人者轻易可以得到的毒药。

第一次记录身体在中毒时抽搐的时间是1818年,马钱子碱后来用做医药中的兴奋剂。目前,马钱子碱被用做灭鼠药,它还是用于各种毒药的有效成分和用来治疗呕吐的良药。

名称:马钱子碱。其他:狗扣子、鼹鼠怕、鼹鼠死。

毒性强度:6级

性状:马钱子碱是无色的水晶粉末,并带有刺鼻的气味。人们有可能无意中吞下这种物质,它还可通过皮肤或眼睛接触而中毒,并且马钱子碱粉末细小,也可被吸入人体内。

有些种子和植物本身就含有马钱子碱,尤其是狗扣子这种植物,其含量更大。它生长在印度以及其他热带地区,如夏威夷。狗扣子果实的外形与颜色很像中国的柑橘,多在三月成熟。它的果实有五分硬币那么大,呈灰天鹅绒色。狗扣子的果实长得非常诱人,尽管味道发苦,但有些人还是想一尝为快。这种树含有马钱子碱,但种子的含量最高。开花的时候,它散发出一种咖喱粉的香味,小孩要是不小心吃下这种花粉或是把它放入食物中,就会有中毒的可能。

危害及症状:马钱子碱会破坏人的中枢神经系统,并会导致强烈的危害性反应,最终会导致肌肉萎缩。马钱子碱中毒的人会死于窒息、身体无力以及身体抽搐。

病人的脖子变硬,这是马钱子碱中毒的开始症状,接着就是臂膀和腿的痉挛,而且会持续下去,直到患者身体呈弓形躺在地板上。只要患者出点声音或做一个小动作,痉挛就会再次发作。待到患者死后,尸体仍然抽搐,眼睛大睁,面目狰狞。马钱子碱中毒时的症状类似破伤风的症状。

发作时间:大约10至20分钟。

解毒及治疗:症状发作前,可以先洗胃或遵医嘱用活性炭控制住痉挛。缓慢服下氯化琥珀胆碱,可控制抽搐。患者出现痉挛,需要安静处置,否则任何声音或强光都会导致痉挛加剧。

个案历史:与砒霜和氰化物一样,用马钱子碱下毒手的人比比皆是。

芝加哥籍医生托马斯·尼尔·克莱姆是凶手中的典型,他认为自己永远不会被发现。克莱姆杀死了他情人的丈夫之后,给地方长官写了一封信,建议掘出尸体检验。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很满意,可东窗事发时,他被关进了监狱。

1891年克莱姆获释去了伦敦。在伦敦他常去兰伯斯宫殿大街,几个妓女在拉皮条。他把含有马钱子碱的药丸发给每个妓女,其中四名服用后死亡。

他手法如昨,在各大报章上大作广告。警方随后找到“兰伯斯的下毒者”的踪迹,并最终将克莱姆抓获。

妓女露伊萨·哈葳谈到克莱姆是怎样与她过夜,并给她药丸说可以治疗粉刺。克莱姆坚持让她吞下药丸,但露伊萨将药丸拿在手心里趁克莱姆不注意时放入了一个罐中。一名药剂师证明克莱姆曾买过此类药丸,克莱姆走投无路,只好当着陪审团的面,一一将其罪恶行径供认不讳。陪审团立刻在12分钟内认定克莱姆的罪行,1892年11月15日克莱姆被处以绞刑。

1924年,法国一名45岁的男子让一皮埃尔·瓦基尔用含有马钱子碱的“布洛姆盐”杀死了自己情人的丈夫。瓦基尔对他的房东玛丽·琼斯丈夫的财产觊觎已久。会面后,两人来到伦敦的一家药店。瓦基尔购得20克的高氯化汞和12克的马钱子碱,谎称自己在做无线电实验,并留下假名字,因为当时要求医生售出此类药品时,要对购买人的资料作记录以便备案。

随后,瓦基尔又跟着玛丽夫妇来到伦敦的一次晚会上,在那儿他看出玛丽的丈夫极度嗜酒。琼斯先生点了布洛姆酒,瓦基尔就从吧台后拿出早已掺了烈性毒药的酒。“天哪,这酒怎么是苦的!”几分钟后,琼斯先生命丧黄泉。尸体检验中,警察发现是马钱子碱致命的。玛丽与瓦基尔尽力冲洗酒杯,但仍然残留有蛛丝马迹。在卖给瓦基尔毒药的医生的指证下,1924年瓦基尔被处以绞刑。

与此同时,加里福尼亚人伊娃·拉布伦毒死了她的聋子丈夫卡罗尔。伊娃善于交际,经常出入当地的舞会,卡罗尔很不情愿地随同,因为他既听不见音乐,又不会跳舞。四月的一个夜晚,卡罗尔决定守在车中,他发现自己原来是那样不喜欢自己的妻子和别人跳舞。

午夜时分,伊娃出来送咖啡和点心。不一会儿,卡罗尔痛苦地扭动身躯。他大叫起来,很多人闻讯赶来帮忙。临死前,卡罗尔抱怨咖啡很苦,因此,伊娃被控告谋害亲夫。随后对舞厅的大搜查将案情缩小到了写有当地一家药店地址的一瓶马钱子碱上。瓶身上写有伊娃的名字,咖啡杯仍含有马钱子碱,并且洗胃后的检验证实了他妻子就是杀人凶手。伊娃自认有罪,被判终身监禁。

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第一部小说《斯泰尔斯庄园奇案》,描写了住在一个宅院的夫人被杀的故事。凶手将马钱子碱放入这位夫人晚间的热咖啡里,以掩盖苦味。如同《神秘的奎因先生》中的阿普雷顿先生一样,马钱子碱发生了作用。

注意:少于常量所引起的中毒不会有任何症状发生。据称,南美的牧师服用少量的马钱子碱以杀死肠道中的寄生虫。